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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一場又一場的夢，無謂它是美是惡。

第二日關祺起身時候，醒神用了比往常更久的時間，陌生的天花板，陌生的床，連旁邊伴著的都有些陌生——怎麽不是她的玩具貓咪。

然後，記憶才慢慢攀附上來。從琴房到倪永孝的家，昨夜都幾漫長。因為沒醉，所以承上啟下都格外明晰。

關祺還在發呆，倪永孝也醒了過來。

“早晨。”

“早晨。”

接著兩人一起洗漱、準備早餐，兩人份的蛋治跟咖啡，關祺問了幾句器具在哪裏，就跟倪永孝合作無間，用餐愉快。

一切都無比自然，好似不是第一次發生。

上午無課，兩個餐畢到廣場散步。

早起的白鴿撲棱棱，在晨光之中生動可愛，一切都很祥和。

氛圍剛剛好，無需言語，他們輕輕接吻。

然後，關祺說：“我們之間的事，對他們保密吧。”

先吻後兵。

“我想知道原因。”倪永孝微微側頭，不免疑問，陽光灑落在他眼鏡，又透入眼睛，是暖的。

關祺當然不可能實情以告，如她對著關祖說謊一樣，她也對倪永孝繼續撒謊，保全自己的心事。

這一次，她把劉天搬了出來當擋箭牌。

“之前為了當他死心，我還跟他說我是sheshe。”

“所以……你真的是les？”

“嗯……”關祺煞有介事，“所以其實我是在拿你當世人的擋箭牌。”

沒到三秒就破功笑出來。

倪永孝覺得她實在可愛，他雖然不是很樂意作秘密情人，但是卻願意維持跟她的特別關系，所以，他答應了。

反正，總會有公告那日。光實在太耀眼，他推了推眼鏡偏過了頭，避開了光，令陰影投下覆蓋。

計算公告日大概幾時會來，他抱著關祺，加深剛剛那個吻。

關祺知道她這樣做不對。然而可恥，卻有用。她跟他一起時候，想不起其他人。

因此，她只能抓緊了藥劑，緩解自己的苦悶，不去理獲取的方式到底正不正確。

-

第一次的表演算得上成功，趁熱，他們又參加了一些活動，積攢到一定粉絲後，還開了一些小型live。

每一場，周蘇都會捧場，從不缺席，甚至有一些場都是她組織起來開的。

“烈男都怕女纏哦。”火爆開玩笑去抱關祖，特意作一副小女子嬌滴滴的樣。

在關祖放下鼓棍作勢要揍火爆時候，這條友又馬上彈開，繞到關祺身後，對著關祺耳語：“我們都在賭，祖幾時會答應她的追求。”

只不過這個耳語的音量有點大，幾乎整個琴房都聽得到。

“你呢？你賭幾日？”

關祺看著手中的樂譜，頭也不擡，“那麽無聊，我不參與。”

“丟，最無聊的就是你跟阿孝。”火爆見找不到樂子，把自己丟進沙發，“她幾時才會死心呢？其實我都不錯啊，不如考慮我，我一定馬上答應她。”

“然後如膠似漆個把月，又把人飛是不是？”梁邁斯揭他老底，“你咁花，人地怎麽可能看上你。”

又鬧作一團。

確實，周蘇都已經是追求者裏面最優秀那個了，為什麽，關祖還是沒有接受她？

“哥……”關祺神神秘秘靠上去，很擔心的樣子，“好似一直都不見你拍拖，老實講，你是不是同我一樣的？”

“如果是，阿媽估計要激死。”關祖看她一眼，繼續敲鼓，“別理他們，八卦到死。”

然而，他還是沒有回答她，為什麽他一直都不拍拖。

不要顯得自己太好奇。關祺告誡自己，也沒有繼續追問。

無論如何，周蘇的存在感還是越來越強，除了捧場live，場外的一些聚會她也頻頻加入，她的迷戀好似長盛的野火，就算關祖冷處理還是自顧自高漲。

就如今夜的聚會，她也來了。

“OKOK！現在我是國王。”火爆徹底喝hi了，他想搞事。

他站在桌子上宣布：“請2、4跟3、5的接吻，1、6的人彼此愛/撫。”

這一局他做了手腳，包準了關祖跟周蘇會是單數2跟4，他就想看看，接吻後關祖還會不會一副聖人模樣拒絕周蘇。

然而，他高估了自己的出千技巧。

亮牌時刻，關祖是2沒錯，但是持著4的是關祺。剩下的，周蘇是3，倪永孝是5，劉天跟梁邁斯是倒黴催的1、6。

面面相覷。火爆也被這發展震到，打了一個飽嗝。

“我們交換吧。”關祺率先出聲，笑了笑，把自己的卡牌遞給了周蘇。

“Thank～”周蘇笑瞇瞇湊上前接過卡牌，還順勢擁抱了關祺一下，關祺能聞到，她身上的香水味，是鳶尾與雪松的氣息，腦海由此浮現出一支燃燒的鳶尾花。

關祖從始至終沒說話，當周蘇扒拉開梁邁斯坐到他旁邊，邀功地期待地看著他，他也只是無所謂輕笑，一口喝掉手中殘酒，挑上周蘇的下巴，似是要咬上去一樣吻落去。

而關祺對上倪永孝，兩個人都不知道吻過多少次，心照不宣，不差這一次，大大方方擁吻。

好了，該吻的撻上火花，該愛的也要盡責撫上，不過，劉天跟梁邁斯可沒那麽乖巧聽話，兩個人把火爆從臺上拽了下來，一起愛（暴打）撫他。

吻應該投入，才會動情，然而忍不住，關祺看向了對桌，看向了她原本應該在的位置，不及防，她對上了關祖同樣投來的眼神。

收回來，快點收回來裝不經意。她催促自己移走眼神，越催，越盯得緊實。

像是幼稚鬼的瞪眼比賽，沒有人收回眼神。

他們的眼神纏得死，幻似吻的就是對方，像是順從了一開始的運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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